S级项目问责会上，客户系统崩溃，CEO赵董震怒。
我看着搞砸一切的老油条马东，叹了口气，刚准备像往常一样站起来替他背锅。
我一手提拔的副手周明，却突然站了起来，指着我：
“赵董！这事不怪马东！是苏总监的战略有问题！”
我还没反应过来，那个我护了三年的马东，也立刻指着我哭诉：
“是啊！赵董！是苏总监逼得我们太紧了！”
1
S级项目下来那会儿，
我带着团队，在会议室住了三天。
我亲自盯每一个流程。
尤其是马东负责的模块。
“老马，这个数据接口，你必须交叉验证三遍。”
“放心吧苏总，”他拍着胸脯，“绝对没问题。”
核心节点交付。
出事了。
客户的系统当场崩溃。
CEO赵董的电话打爆了我的手机。
“苏蔓！带着你的人！滚到大会议室！”
会议室里，气压低得吓人。
赵董把一份宕机报告摔在我面前。
“马东！你负责的数据！你来解释！”
马东的脸瞬间白了。
他支支吾吾，说不出话。
我知道，又是他的低级失误。
一个本可以避免的致命错误。
我叹了口气，刚准备站起来。
像过去三年一样，说出那句“是我的错”。
一个人影，比我更快地站了起来。
是周明。
我一手提拔的副手。
“赵董！”他指着我，“这事不怪老马！”
我愣住了。
周明继续说：“是苏总监的战略有问题！”
“她给的SOP流程太激进了！才导致数据出错！”
马东立刻反应过来，眼泪都快出来了。
“是啊赵董！苏总您逼得我们太紧了！”
“我们根本没时间检查！”
我看向那些我曾经保护过的老员工。
“苏总，您最近确实太激进……”
“这个SOP，我们都觉得有问题，但不敢提……”
“是啊，压力太大了……”
我成了唯一的罪人。
我看着周明，看着马东，看着这群我护了三年的人。
我笑了。
赵董冷冷地看着这场闹剧。
他最后把目光落在我身上。
“苏蔓。”
“既然团队都说你战略有问题。”
“这个S级项目，你不用管了。”
2
赵董转向了周明。
“周明。”
“你既然觉得苏总监的战略有问题。”
“你来当S级项目的代理组长。”
“马东辅佐你。”
“一周之内，给我新的解决方案。”
周明和马东对视一眼。
两人的脸上，是掩饰不住的狂喜。
“是！赵董！”
“我们一定拿出完美的方案！”
赵董“嗯”了一声。
他转头看我。
“苏蔓，你就……停职反省吧。”
会议室里，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他们以为，我完了。
我也松了一口气。
我没有反驳。
我只是平静地开口。
“赵董。”
“S级项目我可以交权。”
“但客户的系统崩溃了。”
“总得有个人，去当面‘谢罪’。”
“我去。”
赵董深深地看了我一眼。
他没看懂我的意思。
他以为，我是真的要去背这个锅。
他点点头：“也好。”
“你去把客户安抚好。”
“这个烂摊子，我不想再管了。”
“是。”
我走出了会议室。
我经过周明的工位。
他正和马东凑在一起，压低了声音。
“搞定了！”
“周哥，还是你牛逼！”
“苏蔓这次死定了！”
他们以为我走远了。
声音不大，但我听得清清楚楚。
我回到我的工位。
桌上还放着我早上给团队买的咖啡。
没一个人动。
那些曾经被我护着的下属。
此刻都像鹌鹑一样缩着脖子。
假装在忙碌地敲着键盘。
没有一个人敢抬头看我。
没有一句解释。
没有一句慰问。
三年的付出。
换来的就是这个。
我面无表情地坐下。
打开电脑。
订了当晚飞往客户城市的机票。
我没有回家。
只是在出发前，清理了一下我电脑上的权限。
就在这时，我的企业微信响了。
是一个新头像。
我点开。
是上个月刚入职的实习生，安然。
“苏总监。”
“我刚……我刚看到周明在系统里删您的SOP流程文档。”
“我已经把项目的所有原始数据和文档，都备份到我的U盘了。”
“他们……他们好像还要删除您在服务器上的访问日志。”
“您……还需要吗？”
我敲键盘的手指停住了。
我抬头，看了一眼角落。
安然正假装在整理打印机，头埋得很低，不敢看我。
这个孩子……
我回复她。
“干得好。”
“加密，发到我的私人邮箱。”
“然后，装作什么都不知道。”
“是。”
“苏总监……您保重。”
我删掉了聊天记录。
心里总算有了一丝暖意。
我拿起外套和电脑包。
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公司大门。
晚上十点，我登上了飞往客户城市的航班。
飞机起飞时，我关掉了手机。
周明，马东。
赵董，还有那些背叛我的人。
这个烂摊子，我留给你们了。
我倒要看看。
没有我，你们怎么收场。
3
飞机落地。
已经是凌晨一点。
我没有去酒店。
我拖着行李箱，直接去了客户公司楼下。
客户CEO，刘总的公司。
灯火通明。
我给他发了条短信。
“刘总，我是苏蔓。”
“我就在您公司楼下。”
“我来‘谢罪’了。”
五分钟后，刘总亲自下楼来接我。
他的脸色很难看，眼圈发黑。
显然，系统崩溃让他也焦头烂额。
“苏总监，你……”
“刘总，别叫我总监。”
“我现在，只是一个被停职的技术员。”
“我也不谈S级项目的事。”
“我只问您一件事。”
“你们的旧系统，是不是还在瘫痪？”
刘总叹了口气。
“何止是瘫痪。”
“S级项目的数据一接入，就把我们的底层数据库冲垮了。”
“现在全公司几百号人的业务，都停了。”
“你们公司那个新来的周明，打电话说在‘紧急处理’。”
“结果P用没有！”
我点点头。
“刘总。”
“给我一间办公室，一个网线。”
“我帮您把旧系统救回来。”
“义务劳动。”
刘总愣住了。
“苏蔓，你这是什么意思？”
“意思就是。”
“我来帮您解决问题。”
“我不要钱。”
“我只要您看清楚。”
“到底是谁，在真正解决问题。”
刘总看了我足足十秒钟。
他给我安排了技术部最好的办公室。
“苏蔓。”
“我不管你们内部怎么斗。”
“你如果真能救活我的系统。”
“这个S+的新合作，我只认你。”
我笑了。
“一言为定。”
我把自己关进了办公室。
与此同时，公司内部。
周明和马东，快疯了。
那个S级项目的核心难题。
是基于我三年前写的一个底层架构。
没有我，他们连第一行代码都看不懂。
“周哥，这怎么办？”
“这个加密算法，根本解不开啊！”
“闭嘴！”周明一头冷汗，“继续试！”
他们开了三天的会。
拿出的新方案，被赵董骂得狗血淋头。
赵董在全员会上拍了桌子：
“这就是你们的‘新方案’？”
“工业垃圾！”
“你们不是说苏蔓的战略有问题吗？”
“你们的战略呢？”
周明和马东，面如死灰。
团队（沉默的大 plupart）也慌了。
没有我背锅。
赵董开始直接问责他们每一个人。
“这个数据为什么错了？”
“你！马东！为什么没审核？”
“你！周明！为什么没测试？”
“还有你们！”
赵董指着那群附和过的老员工。
“当初你们不是也说苏蔓激进吗？”
“现在你们倒是不激进了！”
“全都给我滚回去重做！”
“做不完，这个月奖金全扣！”
整个部门，鸡飞狗跳。
安然偷偷给我发来消息。
“苏总监，部门现在全乱了。”
“周明把马东骂了一顿。”
“马东又把责任推给下面的人。”
“赵董天天来办公室发火。”
“他们好像……根本搞不定那个项目。”
我回了两个字。
“等着。”
4
我把自己锁在刘总的办公室。
整整三天三夜。
刘总的系统，比我想象的还要麻烦。
被马东的错误数据冲撞后，底层数据库全部锁死。
这是一个灾难。
刘总的技术总监带人试了两次，都失败了。
“苏总监，这……这没救了。”
“除非重做系统。”
刘总的脸都白了。
重做系统，意味着半年的业务停摆。
公司可以直接倒闭。
我没说话。
我调出了安然发给我的原始数据。
这是我“阳谋”的底牌。
没有这份原始数据。
神仙也救不活这个系统。
第四天凌晨。
我敲下了最后一行代码。
点击“回车”。
服务器的轰鸣声，从“卡死”状态，变得平稳。
绿灯，全亮了。
刘总的CTO冲了进来，看着满屏恢复正常的数据流。
他结结巴巴地开口：
“苏……苏总监……”
“你……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？”
我站起身，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脖子。
“我不止救活了它。”
“我还顺手，帮你们优化了30%的性能。”
“马东的数据错误，我全部纠正了。”
“S级项目的数据，我也帮你们完美兼容了。”
“刘总。”
我看着他。
“我做完了。”
刘总的眼睛里，爆发出惊人的光芒。
他死死地盯着我。
“苏蔓。”
“你才是我要的S+。”
“我现在就给你们赵董打电话。”
“不。”
我打断了他。
“刘总，电话里说不清楚。”
“明天，是他们交‘新方案’的最后期限。”
“我跟您一起回去。”
“我要当着赵董的面，看看周明和马东的‘新方案’。”
“我要让他们知道。”
“他们抢走的。”
“到底是个什么东西。”
刘总笑了。
“好！”
“我陪你回去！”
“我倒要看看，你们公司那群废物，能拿出什么垃圾给我看！”
与此同时，公司内部。
周明和马东，已经快崩溃了。
“周哥，明天就是最后期限了！”
“赵董说了，再搞不定，我们都得滚蛋！”
周明红着眼睛。
“苏蔓！一定是苏蔓搞的鬼！”
“她把核心代码锁死了！”
“她人呢？”
“听说……听说去客户那边‘谢罪’了。”
马东冷笑一声。
“谢罪？”
“我看她是去求饶了。”
“一个被停职的总监，刘总会见她？”
周明好像抓住了救命稻草。
“对！”
“打电话给刘总！”
“就说苏蔓已经被停职了。”
“她现在做的任何事，都代表不了公司！”
“她就是去捣乱的！”
电话拨通了。
周明挤出最谄媚的笑容。
“喂，刘总啊……”
电话那头，传来刘总冰冷的声音。
“我在开会。”
“明天上午十点。”
“我亲自去你们公司，听你们的‘新方案’。”
“苏蔓总监，也会一起参加。”
“啪。”
电话挂了。
周明和马东，拿着听筒，愣在原地。
苏蔓……
总监？
她不是被停职了吗？
她怎么会和刘总在一起？
5
第二天上午十点。
公司最大的会议室。
赵董坐在主位，脸色铁青。
周明和马东，像两个等待审判的犯人。
PPT的U盘插在电脑上，手都在抖。
“人呢？”赵董问。
“刘总……刘总说在路上了……”周明结结巴巴。
会议室的门被推开了。
我走了进来。
我身后，是客户CEO，刘总。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都看着我。
看着我身后的刘总。
周明和马东的脸，瞬间惨白。
“刘总！您怎么……”
“苏……苏总监？你不是停职了吗？”
刘总没理他们。
他径直走到赵董面前，伸出手。
“赵董，久仰。”
赵董也愣住了，赶紧站起来握手。
“刘总，您怎么和苏蔓……”
“我来听方案的。”刘总坐下，指了指我，“苏总监，也是。”
赵董的眼神，在我身上停留了三秒。
他看不懂了。
但他还是点了点头。
“周明，马东。”
“开始吧。”
周明颤抖着打开了PPT。
开始了他那套“工业垃圾”的方案。
“我们的新方案……是……是规避了苏总监之前的‘激进’错误……”
“采用了……更稳妥的……数据结构……”
他讲了十五分钟。
我一句话没说。
刘总一句话没说。
赵董的脸色越来越黑。
“……这就是我们的方案。谢谢大家。”
周明鞠了一躬。
马东在旁边拼命点头。
赵董刚要发火。
刘总开口了。
“赵董。”
“这个方案，是垃圾。”
周明猛地抬头：“刘总，您……”
刘总看都没看他。
“赵董，你可能还不知道。”
“你们S级项目的数据错误，不止是项目失败。”
“它在四天前，冲垮了我的主系统。”
“导致我公司停摆了整整三天。”
“我的损失，是九千万。”
赵董的脸，“唰”地一下，也白了。
他死死地瞪着马东。
“马东！你不是说只是S项目数据丢失吗？”
马东“扑通”一下，腿软了。
“我……我不知道会这么严重……”
“你不知道？”刘总冷笑。
“你们的代理组长周明，给我打电话，说在‘紧急处理’。”
“结果呢？”
“我公司几百号人，等了你们三天！”
赵董的拳头，捏得咯咯作响。
刘总话锋一转。
“不过，我的系统，现在没事了。”
赵董一愣：“没事了？”
“对。”
刘总转向我。
“苏总监，在我公司，不眠不休，72个小时。”
“一个人，救活了我的整个系统。”
“她不但修复了你们留下的所有BUG。”
“还帮我的系统，额外优化了30%的性能。”
全场死寂。
所有人的目光，都集中在了我的身上。
震惊，不解，恐惧。
周明和马东，已经开始发抖。
赵董看着我，嘴唇动了动，没说出话。
刘总站了起来。
“赵董。”
“S*级项目，我不做了。”
赵董的脸色，再次惨白。
周明和马东，几乎要晕过去。
“但是。”
刘总继续说。
“我决定，和贵公司签一个S+的新项目。”
“金额，是原来的三倍。”
赵董的呼吸，停住了。
刘总的目光，越过所有人，落在我身上。
“但这个S+项目。”
“我只认苏蔓总监一个人。”
6
刘总的声音落下。
会议室里，一片死寂。
赵董的表情，从惨白，瞬间转为狂喜。
“好！好！好！”
他连说三个好字。
“刘总，您……您真是做了最明智的选择！”
他立刻转向我，笑容无比灿烂。
“苏蔓！不！苏总监！”
“我就知道你一定能行！”
“从现在开始，你……”
他刚要宣布我的任命。
“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”
一阵疯狂的、尖锐的笑声，打断了他。
是周明。
他瘫在椅子上，突然开始狂笑。
笑得眼泪都出来了。
“周明！你发什么疯！”赵董怒吼。
周明缓缓地站了起来。
椅子被他带倒，发出一声刺耳的摩擦。
他看着赵董，又看着我。
眼神里全是血丝和疯狂。
“结束了。”他低声说。
“赵董，你不能开除我。”
“苏蔓，你也拿不到这个S+项目。”
“我们……谁也别想好过。”
赵董彻底不耐烦了。
“保安！保安！把他给我拖出去！”
“别碰我！”周明举起了他的手机。
“就在刚才。”
“五分钟前，我发了一封邮件。”
“一封……发给‘凯威科技’的邮件。”
“凯威科技”！
我们公司的死对头！
我的心脏猛地一沉。
赵董也愣住了。
“一封邮件？你什么意思？”
周明笑得更得意了。
“附件，2.5G。”
“里面是S级项目的全部核心数据。”
“包括……”
他看了一眼马东。
“马东搞错的，那份最原始的‘崩溃数据’。”
马东“啊”的一声，瘫倒在地。
赵董还没反应过来。
“你疯了！你泄露一个失败的项目有什么用？”
这次，开口的是刘总。
他的声音，冰冷得像要杀人。
“你……说什么？”
“你把那份‘崩溃数据’，发出去了？”
刘总猛地冲过去，一把揪住周明的衣领。
“那份数据里！”
“有我们公司的底层安全接口！”
“有我们SOP的核心逻辑！”
“你不是泄露了你们的项目！”
“你是泄露了我们公司的商业机密！”
“轰——”
赵董的脑袋，像是被炸弹击中。
他终于明白了。
这不再是内部斗争。
这也不是项目失败。
这是公司成立以来，最大的丑闻和危机。
“你……”赵董指着周明，手抖得不成样子。
刘总一拳把周明打翻在地。
他转向赵董，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。
“赵董。”
“这不是合作了。”
“这是犯罪。”
“我的法务团队，一个小时后到。”
“你们公司……”
“准备破产吧。”
赵董“咚”的一声，瘫坐在椅子上。
会议室里，那些曾经背叛我的老员工。
此刻，一个个面如死灰。
公司破产，他们谁也跑不了。
周明趴在地上，吐出一口血沫。
他抬起头，死死地瞪着我。
“苏蔓！”
“你不是能吗？”
“你不是‘S+’吗？”
“你不是赵董的‘将军’吗？”
“你去啊！”
“你去给凯威科技擦屁股啊！”
“你去救这家公司啊！”
“哈哈哈哈哈哈！”
他状若疯魔。
“我不好过！”
“你们谁！都别想好过！”
7
赵董瘫在椅子上。
脸如死灰。
刘总在打电话。
“法务部！带人过来！”
“马上起诉他们！”
“对！申请资产冻结！”
那些背叛过我的老员工。
已经有人开始哭了。
“完了……全完了……”
“公司要破产了……”
“周明！你害死我们了！”
周明趴在地上，还在狂笑。
“苏蔓！你怎么不说话了？”
“你不是能吗？”
“你救啊！”
整个会议室，一片末日景象。
只有我，站着没动。
我甚至，有点想笑。
我在所有人的注视下，缓缓开口。
“周明。”
我的声音不大。
却让整个会议室都安静了下来。
周明的笑声，停住了。
他恶狠狠地看着我。
我问他：
“你发的那个数据包。”
“多大？”
周明愣了一下。
“什么……什么多大？”
“我问你，附件多大？”
“2.5G！我亲手发的！怎么了？”
“2.5G……”
我笑了。
“哦。”
“那没事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什么意思！”周明慌了。
刘总和赵董，也猛地抬起头，看着我。
“苏蔓！你这话什么意思？”
我看着周明，一字一句。
“你以为我这三年，真的只是在当‘背锅侠’吗？”
“我防着你们这群人，防了整整三年。”
“我留在公司服务器上的。”
“根本就不是S级项目的核心代码。”
“那是什么？”赵董颤抖着问。
“你发给凯威科技的2.5G数据。”
“是一个被我塞满了‘垃圾数据’和‘底层逻辑炸弹’的废包。”
“它唯一的价值。”
“就是让凯威科技的数据系统，也跟着一起崩溃。”
“他们只要敢用。”
“三天之内，全线瘫痪。”
“不……”
周明的脸，瞬间没了血色。
“不可能……绝对不可能……”
“那份数据……明明能用……”
“是吗？”我笑了。
“那份数据，是我故意留的‘后门’。”
“我早就预判了，你们这群废物，一定会背叛我。”
“我早就预判了，你们会狗急跳墙。”
“你以为，是你泄露了机密？”
“不。”
“是你帮我，给对手送去了一颗炸弹。”
“你才是那个‘替罪羊’。”
全场死寂。
刘总和赵董，目瞪口呆。
刘总第一个反应过来。
“那……那苏总监……”
“真正的S级数据……”
“还有我们公司的底层接口……”
我没有说话。
我从我的电脑包里。
拿出了一个小小的U盘。
U盘上，贴着一张便利贴。
是安然的字迹。
“S级项目-原始备份”。
我把U盘，放在了刘总和赵董面前的桌子上。
“真正的S级数据。”
“和我72小时救活刘总系统的备份。”
“全在这里。”
“我能救活刘总的系统，靠的不是公司的服务器。”
“靠的。”
“是这个。”
8
U盘，静静地躺在桌上。
赵董和刘总，死死地盯着那个U盘。
会议室里，针落可闻。
周明，瘫在地上。
“不……不……”
他还在喃喃自语。
“炸弹……蜜罐……”
他彻底崩溃了。
赵董第一个反应过来。
他脸上的震惊，变成了狂喜。
不，是后怕。
他看我的眼神，彻底变了。
“苏蔓……你……”
他深吸一口气。
转头，看向周明和马东。
眼神，瞬间冰冷。
“保安！”
他怒吼。
“把这两个人，给我绑起来！”
“不！赵董！赵董饶命！”
马东第一个开始磕头。
周明还想挣扎。
赵董一脚踹在他身上。
“扭送公安局！”
“告他们商业泄密！”
“让他们把牢底坐穿！”
保安冲了进来。
周明和马东，像死狗一样，被拖了出去。
会议室，安静了。
赵董的目光，扫过剩下的老员工。
那些曾经附和过周明的人。
“扑通。”
“扑通。”
他们一个个，全都跪了下来。
“赵董！不关我们的事啊！”
“我们都是被周明逼的！”
“苏总监！苏总监！您大人有大量！”
“我们错了！”
赵董看向我。
他在等我的宣判。
我没有说话。
我走到会议室门口。
叫了一声：“安然。”
安然小跑着过来。
“苏总。”
我回头，看着那些跪着的人。
“赵董。”
“S+项目，我需要人手。”
那些人眼睛一亮，以为有救了。
我继续说：“但我不需要‘墙头草’。”
我让安然把一叠文件发下去。
“这是新的‘项目责任制’合同。”
“从今天起，部门的每一个代码，每一个数据。”
“都将永久实名。”
“出了错，谁负责，一清二楚。”
“再也没有‘背锅侠’。”
“要么。”
“现在签了，跟我干。”
“要么。”
“现在就去人事部。”
他们看着合同上严苛的条款，面面相觑。
但他们别无选择。
“我签！”
“我也签！”
签完合同。
所有人都低着头，大气不敢出。
赵董走过来。
“苏蔓，S+项目，你当总指挥。”
“你需要一个副手。”
他的目光，扫过那群老员工。
我笑了笑。
我拉过安然。
“赵董。”
“我来介绍一下。”
“安然。”
“S*+项目的核心架构师。”
“我的，副手。”
全场震惊。
赵董也愣住了。
“她？一个实习生？”
安然也吓坏了。
“苏总……我……我不行……”
我按住她的肩膀。
“你行。”
我看着她。
“你比他们所有人都强。”
9
S+项目，正式上线。
刘总的客户系统，完美运行。
零BUG。
我升任了公司VP，技术合伙人。
办公室，换到了赵董的隔壁。
安然，现在是我的副手，技术一部的总监。
她已经能独当一面。
那些签了“责任制”合同的老员工。
现在每天第一个到公司。
最后一个走。
再也没人敢提“背锅”。
再也没人敢交“垃圾”。
赵董来我的办公室。
这是他这个月第三次来了。
他不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CEO。
他手里拿着一份行业快讯。
“苏总。”
他把快讯递给我。
“刚收到的消息。”
“凯威科技（死对头）……”
“上周，系统全线崩溃了。”
我头也没抬。
“是吗？”
“那真遗憾。”
赵董看着我，欲言又止。
“苏蔓，你当初那个‘数据陷阱’……”
“赵董。”
我合上笔记本。
“我只知道。”
“我替公司，省了九千万的赔款。”
“拿回了三倍的合同。”
“顺便，帮您解决了一个竞争对手。”
赵董的额头，渗出了一层薄汗。
他看着我，良久。
终于说出了那句，迟来的话。
“苏蔓。”
“你才是我真正要的……”
“‘将军’。”
我笑了。
我不再是那个“背锅侠”。
我也不再是那个“老好人”。
我只是，苏蔓。